综合评价模型等对 2002-2017 年中国 30 个省区的工业企业 GTFP、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进行了水平测度和现状分析，并构建空间面板杜宾模型，对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影响工业企业 GTFP 的效应进行了实证检验。研究发现：（1）中国工业企业 GTFP 总体偏低，提升明显，且地区差异显著。2002-2017年，中国工业企业 GTFP 超效率值始终在 0.400-0.500 之间波动，从东往西呈“高-中-低”的阶梯式分布；样本期间，中国工业企业 GTFP 年均增长 9.5%，东部地区年均增长率（10.7%）快于中部地区（9.4%）和西部地区（8.5%）。
1.1 研究背景与意义
1.1.1 研究背景
以高耗能、高污染、低产出为特征的传统经济发展模式，在给社会创造大量物质财富的同时，也不断加剧人与自然的矛盾，产生了巨大的资源消耗和严重的环境污染问题（胡鞍钢，2014）。“十二五”期间，工业企业对 GDP 的贡献份额从2011 年的 45.9%下滑至 2015 年的 35.4%，却仍然消耗着 65%以上的能源、排放了超过 60%的氮氧化物和超过 80%的二氧化硫1（见图 1-1），成为阻碍中国经济可持续发展的主要障碍。“十九大”报告指出，要着力推动经济发展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增强我国经济创新力和竞争力。因此，面对自然资源与生态环境的双重红线，中国工业企业急需摆脱依赖物质要素驱动的传统发展模式，加快提升绿色全要素生产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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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研究目标与内容
1.2.1 研究目标
本文将研究目标设定为：在厘清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影响工业企业 GTFP 的作用机理基础上，选取恰当的测度方法对工业企业 GTFP 进行准确测度，构建计量模型对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对工业企业 GTFP 的影响效应及其作用机理进行实证检验，进而提供提升工业企业 GTFP 的对策建议。
（2）具体目标
为实现本文总体目标，提出以下四个具体目标：第一，在系统梳理相关理论和文献的基础上，厘清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对工业企业 GTFP 的影响机理，构建本文的理论分析框架。第二，在对比多种测度方法、测度指标优劣的基础上，结合本文研究目的，确定合适的测度方法与指标，对工业企业 GTFP、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进行科学、准确的测度。第三，在传统计量模型的基础上考虑空间因素的潜在影响，科学构建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影响工业企业 GTFP 的计量模型，揭示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对工业企业 GTFP 的影响效应。第四，基于前文的理论分析和实证分析，提炼出促进工业企业 GTFP 增长的具体化、可行性对策建议。
1.2.2 研究内容
本文研究内容如下：
第一部分，基本概念和理论基础。设计为第一、二章，主要任务是厘清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和工业企业 GTFP 的相关概念及其相互作用的理论基础。其中，第一章为导论，主要对本文的选题背景与研究意义、研究目标与研究内容、研究思路与研究方法进行阐述。第二章为理论基础与文献综述，主要对本研究所涉及的内生增长理论、人力资本理论与社会资本理论进行系统阐述，对工业企业GTFP、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的相关文献进行综述。
第二部分，机理分析和研究假设。设计为第三章，主要任务是梳理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对工业企业 GTFP 的影响机理并提出研究假设。本章将在相关理论指导下，试图厘清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对工业企业 GTFP 的影响机理，由此提出相关研究假设，构建理论分析框架。
第三部分，效率测度和水平分析。设计为第四章，主要任务是揭示工业企业GTFP、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的水平分布和动态演进。本章将选用恰当的测度方法，对工业企业 GTFP、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的地区分布及变化趋势进行测度与分析。
第四部分，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对工业企业 GTFP 的影响分析。设计为第五章，主要任务是揭示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对工业企业 GTFP 的影响效应。本章首先通过模型检验确定合适的空间计量模型，然后在充分考虑经济发展水平等控制变量的基础上，着重对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及其交互项对工业企业 GTFP 的影响效应进行实证检验。
第五部分，研究结论和政策建议。设计为第六章，主要任务是对论文的研究结论进行归纳，由此提出有效推进工业企业 GTFP 增长的对策建议。重点分析人力资本、社会资本作为工业企业 GTFP 增长的潜在驱动力，如何共同作用来有效推动工业企业 GTFP 增长。
2.1 概念界定
2.1.1 绿色全要素生产率
全要素生产率（TFP）是指产出增长减去投入要素增长后的余值，索洛将其称为“我们无知的度量”。目前学术界对于 TFP 内涵的界定仍有分歧，新古典生产理论认为 TFP 仅限于隐性的、外生的、希克斯中性的技术进步，但广为接受的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概念相对宽泛，认为 TFP 是实际产出与实际有形投入的数量变动之差额。后者在经验研究中应用更为普遍，如郭庆旺和贾俊雪（2005）在对中国 1979-2004 年中国全要素生产率的测算研究中，就将 TFP 定义为各要素（如资本和劳动等）投入之外的技术进步和能力实现等导致的产出增加，是剔除要素投入贡献后所得到的残差。王志刚等（2006）也将全要素生产率增长定义为产出的增长与投入的增长之间的差值。
绿色全要素生产率（GTFP）是在传统的全要素生产率基础上，将能源消耗和环境污染纳入核算框架，以对经济绩效和社会福利变化做出更准确评价的一种综合的全要素生产率（李斌等，2016）。这种新加入的“绿色”要素，或作为未被支付的投入要素（陈诗一，2009），或作为非期望产出要素（F?re et.al，2006；Guohua et.al，2014；涂正革等，2008，2011；杨志江等，2017），纳入到原有的全要素生产率核算体系中。
关于人力资本的概念内涵，学术界尚未有明确而统一的定义。舒尔茨（1961）的观点具有较广泛的代表性，其认为人力资本是劳动者所具备的、可以通过教育、培训等方式来获得的能力、素质技能等。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对人力资本的定义为“个人所拥有的能够提高个人与社会效用价值的知识和技能”。与之不同，贝尔克（1966）主张人力资本不仅应该包含劳动者通过教育和培训所获得的才干、知识和技能，还应该包括劳动者自身所拥有的健康、时间和寿命等无形财富，并将人力资本的形成途径划分为四种：通过正规的教育投资、通过非正规的教育投资、通过对健康投资，以及其他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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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 内生增长理论
早期的内生增长理论，将关注点集中在如何使技术进步作为内生变量，纳入到经典的经济增长模型。如罗默内生增长理论和熊彼特内生增长理论均提出，技术创新是驱动经济社会结构变迁和经济内生增长的最根本的动力来源（Aghion and Howitt，1992；易信和刘凤良，2015；Aghion et al.，2015）。在竞争性环境中，新技术的产生和应用可通过经济个体间的不断竞争使旧的技术和生产方式消亡，并产生新的经济价值。伴随技术进步水平不断提高，经济规模不断扩大，创新将更多地转化为一种经济体内部结构的自我更新（Aghion and Festré，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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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影响的理论分析 ................................. 17
3.1 人力资本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机制 ............................. 17
3.2 社会资本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机制 ................... 18
3.3 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共同作用机制 .......................... 19
4 人力资本、社会资本与工业企业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测度分析 ........................ 21
4.1 工业企业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测度与分析 ........................ 21
4.1.1 测度方法 .................................. 21
4.1.2 指标说明 ................................ 22
5 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影响工业企业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实证分析 ............................... 37
5.1 模型构建 ................................. 37
5.1.1 空间面板计量模型 ..................................... 37
5.1.2 变量设置 ................................... 37
5.1 模型构建
5.1.1 空间面板计量模型
6 研究结论与展望
6.1 研究结论
工业企业 GTFP 的增长对于克服资源瓶颈和环境约束、实现经济的可持续增长具有重要意义。本文通过构建考虑非期望产出的基于 SBM 的超效率 DEA 模型和 Malmquist-Luenberger 指数、熵值法综合评价模型等对 2002-2017 年中国 30 个省区的工业企业 GTFP、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进行了水平测度和现状分析，并构建空间面板杜宾模型，对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影响工业企业 GTFP 的效应进行了实证检验。研究发现：
（1）中国工业企业 GTFP 总体偏低，提升明显，且地区差异显著。2002-2017年，中国工业企业 GTFP 超效率值始终在 0.400-0.500 之间波动，从东往西呈“高-中-低”的阶梯式分布；样本期间，中国工业企业 GTFP 年均增长 9.5%，东部地区年均增长率（10.7%）快于中部地区（9.4%）和西部地区（8.5%）。
（2）全国和三大地区工业企业 GTFP 均存在正向的空间溢出效应和传递效应。无论是全样本回归还是分地区回归，空间效应系数 λ 始终为正，其中全国和中部、西部地区空间溢出效应均在 1%的水平下显著，表明邻近省区工业企业GTFP 的提升，对于本省区提升工业企业 GTFP 也有积极影响；被解释变量 GTFP、GEC 和 GTC 滞后项的弹性系数均显著为正，表明前期工业企业 GTFP 及其分解的积累对于当期 GTFP 及其分解的增长也有重要意义。
（3）人力资本正向影响工业企业 GTFP，但影响效应的异质性明显。分路径看，全国人力资本主要通过推动技术进步来推动 GTFP 的增长；分维度看，全国人力资本主要凭借教育资本维度来对工业企业 GTFP 产生积极影响；分地区看，人力资本及其二次项在三大地区中的影响效应差异明显。
（4）社会资本正向影响工业企业 GTFP，但影响效应的异质性同样明显。分路径看，全国社会资本主要通过推动技术进步来推动 GTFP 的增长；分维度看，社会资本主要凭借社会网络维度来对工业企业 GTFP 产生积极影响；分地区看，社会资本及其二次项在三大地区中的影响效应差异明显。
参考文献（略）